第37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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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楚品，你要是有時間……咱們……出來見個面吧。”
方晴離開之後，就拿出手機給楚品打過去了。
楚品沒想到對方很有自信，竟然不問問他是不是想要見面，徑自認為她這話說出來，他肯定就會聽。
不過雖然心裏不大高興，但是還是按方晴給的地址過去了。
“你喝哪種咖啡？”方晴見到楚品，就頷首將菜單給他看。
“都可以，就按著你的要。”將外套擱放到旁邊兒的座位上，楚品開門見山，“你想跟我說啥？”
“都不寒暄寒暄？”方晴調侃著說。
楚品沒想到她這樣說，倒是有些好奇：“前兒才見面呢，雖然不歡而散，但是那些客套之言，不用了吧？”
“誰讓我們有時候很多看法兒都不同呢！”方晴感嘆之後，剛要繼續說，服務生就過來將咖啡給楚品放下。
“先生，請慢用。”
“多謝。”
等到服務生轉身走開，楚品這才轉著小小的勺，看看方晴的眼，說：“要是你還是想來說服我將大寶小寶撫養權給你的話，你就不要再說，我實話告訴你，絕無可能的！”
“我從來都沒有想要謀求孩子們的撫養權監護權，就算你不看好我的品格，你要清楚啊，法律也不會在你毫無過錯的時候就將原本的撫養權給我，你是孩子們的監護人。”
楚品點頭，認可她這番話。
“楚品，我這次來不是想要說服你的，說真的，即使和你分開，我還是清楚你是好人。”
“你說，好好兒的餓，前妻給我發個好人卡……我這心裏有些摸不到底兒啊！”
楚品這是說笑，但是，未嘗沒有套話之意。
“我不久之前過去找老爺子老太太談話了！”
“啊？”楚品沒想到她這樣說，登時他就想站起來。
“你不要激動！”不等楚品站起，方晴就拽著他胳膊往下抻。
“不是……”楚品剛要質問，就意識到自己可能聲調有些高，他就勢坐穩當，然後就使勁兒用氣聲質問說，“你怎麽能找老爺子老太太說這些事兒！我們之間有問題可以談，就算一次談不好，咱們可以多次談啊，但是，你不能找老爺子老太太！這是你和我之間的問題！就算是我讚成你的想法兒，到時候也要慢慢兒和他們說！你可要清楚，現在是他們看著孩子呢！”
楚品說完之後，左右看看周圍，見他們這裏沒誰關註，繼續小聲說：“而且，我不認為就這件事兒還有討論的餘地，你可能不清楚，對於現在就讓孩子出去對於我而言有多麽難以接受！”
“你就是認為我讓孩子出去之後，就不讓他們回來了！”
“我不想反覆談及這個問題，所以，這是我最後談這個話題！”
楚品凝視著方晴眼睛說：“你聽著，我不想讓孩子還這樣笑就出去，然後成為沒有華夏人氣質的華夏人！太不好聽的話，我不想說出來，但是我的意思很清楚。”
“當然，我不認為不讚成你的想法兒，就是對你的不信任，雖然我們分開，但是，到底生活一起那麽久了，對於你的為人，我還是信任的，可是，就算是信任你，我卻還是需要考慮，嗯，考慮到可以影響你決策的那些因素。”
“你這還是怕孩子出去之後就很久不回來。”
“對，我就是怕啊！”
楚品頷首承認：“孩子們只要跟你出去了，那就不在我可以插手範圍之內了！他們真有需要，我可也是望塵莫及，這樣的感覺很不好！”
“那我呢？”
“啊？”因為方晴這話說的有些忽然，所以楚品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。
方晴輕聲問：“我和孩子們就不是分開很久咯？！我這眼下又要出國進修很長時間啊，我這心裏就能舒服？我難不成就不想孩子啊！是，你們總是說想孩子可以去看，可是，我需要考慮的很多！”
“你需要考慮啥？你未婚夫情緒？還是你未來家庭和諧，還是誰的態度？我想，大概是不跟那倆孩子有關呢！”楚品搖著頭說，“不能說因為你自己原因不看孩子，誰都要諒解你。”
“要是我說，我是因為不想打擾你生活呢？”
“……”
楚品微怔，然後不由苦笑：“你不認為你……這說的可笑？”
他揉了揉臉：“先不要說我！就算是你這緣由不假，那你將孩子們帶出去或者約出去見面玩耍不可以？我就說哪怕你就約孩子一次，哪怕就是一次！也算是你有心，你約過沒有啊？”
“我不想聽到你跟其他人結婚的消息，所以，就連對孩子們，也是避而不見，可是，不見不等於我不想啊！”
方晴雙手捧著咖啡杯，來來回回搓著，看起來好像有些緊張。
“……”
楚品見此心裏不由有種猜測，不過，鑒於只是猜測，所以也沒表現出來，只是低頭不語，想要聽聽方晴怎樣說。
“我想，你這人，肯定猜出我這是想說啥了，不過，就是因為猜出來咯，所以，你就想裝聽不懂呢！”方晴看他這樣，心裏就很委屈。
“對於那些外人，你這做派態度，他們可能會認為這是你給彼此留面子，還給我餘地和尊嚴，但是對於我而言啊，你這樣的態度，只是讓我覺得委屈和難堪。”
“……”這合著都是他不對啊！楚品覺得牙疼！這位還是難伺候的很呢！
“算咯，你既然不想說，那就暫時不要說好咯，你就聽我說。”
方晴垂眸看著自己將咖啡攪出漣漪。
“說真的，我不認為你是有意對我漠視，可能更不是我以為的那樣。你和我有如此認知偏差，可能是基於彼此之間的差異。”
“這就是說我們本來就不合適咯！”
“你能不能在我說完之前保持沈默啊？”
“好好好，這次呢，是我不對！”楚品拍拍嘴巴，舉起手，“我不說話咯！”
“你……”楚品的妥協，反而將方晴的計劃給打亂了。
“怎不說話啊？”
楚品等了許久，都不見方晴繼續說，不由好奇的看過去，問：“我感覺你好像有不少話說呢！”
“這不是讓你給鬧的，不知從何說起。”方晴撫了頭發，“我跟你分開之後，時常覺得，不大對得起你，心裏偶爾不是滋味兒，倒不是說為了心裏好受怎樣的，就是想著最好不打擾你，讓你盡早開始展望新生活啊。”
“……”
楚品想要說話，不過剛要說話，心裏就是一動，當即忍著想法兒，沒有立刻說出。
反而是方晴見他不接話，忍不住，問：“你怎麽不說話？”
楚品：“？？？”
“這不是你剛不讓我說呢！”
“那……不是說，我說話沒說完，所以才讓你不要隨意說話！可現在……我不是說完咯？！”
“哦，你說完咯？那……要是你說完咯，就讓我說幾句？！”楚品看看方晴，現實低笑一聲，然後才問對方，“我要是說出來的話不好聽，你該不會……扭頭就走？”
“你這是提前將我呢？也成，這次就是你說出來的話難聽，我也照樣聽，就算是要走，肯定等你說完，然後我才走呢！”方晴笑著說。
“好吧，既然你沒意見，那我們接著說。”楚品低笑著說，“其實，你說這許多……這是想聽我說，為孩子們考慮，我就不打算再找咯！對不對？！”
方晴頓時僵住說不出話：“……”
“既然你不反駁，那好，那我就實話實說咯，嗯……對！我真是沒打算再找的，現實的說呢，我這個位置，等到離休之後，想要養老自有部隊安排，等到退下來咯，要是可以的話，還是可以返聘，那時候，肯定還是忙來忙去！等真的忙不動，跟老夥計們擱那太陽底下下下棋啊，嘮嘮嗑，照樣打發時光。就是自己獨處，這世界上啊，新鮮事物很多，學都學不過來，哪裏可能寂寞？”
楚品見方晴眼眸的情緒有些覆雜，不由低嘆著說：“所以，就算是為孩子，我都不能輕率，像你我這般歲數兒的人，大多數人都是為了生活忙啊，關於情不情的……呵呵，哪裏有心情想這些？”
方晴聞言臉上有些紅暈，不過不是羞的。
“可是方晴啊，你要是直接那這些話說給我聽，哪怕是不講理，就跟我提了，說真的，就因為你和我有共同的孩子，我都不能不考慮啊！可是，你這樣左支右絀似的拿話點我，你認為合適不？”
“……”
沈默片刻，見楚品沒有講下去，方晴小聲說：“你可以繼續。”
楚品點點頭：“我想你和我，都是心知肚明，哪怕不高興，可是因為孩子，所以你之於我，或者我至於你，你我對對方而言，和普通的外人很不同。”所以，因為孩子，他可以對對方更加寬容。
“你是不是以為跟你分開之後，我就和初戀雙宿雙飛了？”
“沒想那許多。”楚品不承認自己以前想過，畢竟他清楚，方晴這樣說，就意味著她沒有那樣做。
“好，那這樣好咯，就當你……沒這樣想呢！”方晴好像在哄小孩，讓他簡直哭笑不能啊！
“那我實話跟你說吧，對方找到我呢，其實……是因為工作原因。關於我的失憶，那是真失憶的，之於說記起來，也是真記起來！除卻感情因素，其他……可以說，都是真的！”
“關於想跟我離婚呢？”楚品猶豫著問。
“……”不知方晴是因為沒想到楚品這樣問，還是不好說呢，她微微怔楞猶豫，片刻之後才說，“我說過，感情因素除外。”
“可是離婚也可以無關感情吧？”
對於他的窮追不舍，方晴沒有說話，而是話題一轉：“我需要跟他出去將以前沒有完成的任務完成，這其實就包括……需要蒙蔽某些有心人，所以我要堅持和他在一起。關於為何自從跟你分開就沒有見過孩子，我能說出來的，就只有這些，你要是不信，說真的，我也沒辦法。”
“所以，你和我離婚呢，是不是也是其間的一環？”
“是不是的，很重要啊？”
“你說呢？！”
“是，要是你和我換位置看，的確是很重要。”
“顧左右而言他！”
“要不然呢？你想聽聽我跟你剖析說說自己的心裏話？”
見楚品竟然還真點頭，方晴不由氣笑：“那好啊！我跟你說！”
她使勁兒吸口氣說：“我對於原先的生活，是有種害怕的，我真、真是很害怕重覆那種重覆來重覆去毫無新意的生活！可是，我清楚，生活本來就是那樣，平平淡淡才是真呢！要是一輩子都能平淡生活過來，那就是幸福！可是、可是要是我沒有記起來，沒有記起那些很是激烈的那些很刺激的那些跌宕起伏的往昔，我可以很好的享受其間！可是，當我想起這些之後，我就控制不住心裏的天平了。”
“所以，我和孩子，都是你找回你那些生活，或者說讓你回憶那種向往生活的荊棘？”
“不是！不是你想的這樣子！”方晴搖搖頭，“就算是我沒有那些想法，我和你還是要分開的，就是為了任務！”
“你說的不對！說真的！除卻你是不可或缺的一員，要不然，你可以不同的選擇，上級不可能對於像你這樣都缺席那麽久的人員進行啟用！更不可能讓你和我分開！除非，你重要的不能再重要啊！你跟我說真話，你對於那項任務是不是重要至此？！”
“我我……”方晴沈默片刻，還是很猶豫。
“好吧，你不用……不用說、不用說咯！我全都懂呢！”
“對……對不、對不起！”方晴說完這話，眼眶就滿是淚。
“你不用說這話！說真的，其實該說這句話的人……是我啊！”
“不！不是的！”方晴使勁搖頭。
可楚品卻堅持：“就是我對不起你啊！我這個當人家丈夫的啊，肯定有很多沒做到的，要不然你不會選擇放開我和孩子們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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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品沒想到對方很有自信，竟然不問問他是不是想要見面，徑自認為她這話說出來，他肯定就會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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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喝哪種咖啡？”方晴見到楚品，就頷首將菜單給他看。
“都可以，就按著你的要。”將外套擱放到旁邊兒的座位上，楚品開門見山，“你想跟我說啥？”
“都不寒暄寒暄？”方晴調侃著說。
楚品沒想到她這樣說，倒是有些好奇：“前兒才見面呢，雖然不歡而散，但是那些客套之言，不用了吧？”
“誰讓我們有時候很多看法兒都不同呢！”方晴感嘆之後，剛要繼續說，服務生就過來將咖啡給楚品放下。
“先生，請慢用。”
“多謝。”
等到服務生轉身走開，楚品這才轉著小小的勺，看看方晴的眼，說：“要是你還是想來說服我將大寶小寶撫養權給你的話，你就不要再說，我實話告訴你，絕無可能的！”
“我從來都沒有想要謀求孩子們的撫養權監護權，就算你不看好我的品格，你要清楚啊，法律也不會在你毫無過錯的時候就將原本的撫養權給我，你是孩子們的監護人。”
楚品點頭，認可她這番話。
“楚品，我這次來不是想要說服你的，說真的，即使和你分開，我還是清楚你是好人。”
“你說，好好兒的餓，前妻給我發個好人卡……我這心裏有些摸不到底兒啊！”
楚品這是說笑，但是，未嘗沒有套話之意。
“我不久之前過去找老爺子老太太談話了！”
“啊？”楚品沒想到她這樣說，登時他就想站起來。
“你不要激動！”不等楚品站起，方晴就拽著他胳膊往下抻。
“不是……”楚品剛要質問，就意識到自己可能聲調有些高，他就勢坐穩當，然後就使勁兒用氣聲質問說，“你怎麽能找老爺子老太太說這些事兒！我們之間有問題可以談，就算一次談不好，咱們可以多次談啊，但是，你不能找老爺子老太太！這是你和我之間的問題！就算是我讚成你的想法兒，到時候也要慢慢兒和他們說！你可要清楚，現在是他們看著孩子呢！”
楚品說完之後，左右看看周圍，見他們這裏沒誰關註，繼續小聲說：“而且，我不認為就這件事兒還有討論的餘地，你可能不清楚，對於現在就讓孩子出去對於我而言有多麽難以接受！”
“你就是認為我讓孩子出去之後，就不讓他們回來了！”
“我不想反覆談及這個問題，所以，這是我最後談這個話題！”
楚品凝視著方晴眼睛說：“你聽著，我不想讓孩子還這樣笑就出去，然後成為沒有華夏人氣質的華夏人！太不好聽的話，我不想說出來，但是我的意思很清楚。”
“當然，我不認為不讚成你的想法兒，就是對你的不信任，雖然我們分開，但是，到底生活一起那麽久了，對於你的為人，我還是信任的，可是，就算是信任你，我卻還是需要考慮，嗯，考慮到可以影響你決策的那些因素。”
“你這還是怕孩子出去之後就很久不回來。”
“對，我就是怕啊！”
楚品頷首承認：“孩子們只要跟你出去了，那就不在我可以插手範圍之內了！他們真有需要，我可也是望塵莫及，這樣的感覺很不好！”
“那我呢？”
“啊？”因為方晴這話說的有些忽然，所以楚品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。
方晴輕聲問：“我和孩子們就不是分開很久咯？！我這眼下又要出國進修很長時間啊，我這心裏就能舒服？我難不成就不想孩子啊！是，你們總是說想孩子可以去看，可是，我需要考慮的很多！”
“你需要考慮啥？你未婚夫情緒？還是你未來家庭和諧，還是誰的態度？我想，大概是不跟那倆孩子有關呢！”楚品搖著頭說，“不能說因為你自己原因不看孩子，誰都要諒解你。”
“要是我說，我是因為不想打擾你生活呢？”
“……”
楚品微怔，然後不由苦笑：“你不認為你……這說的可笑？”
他揉了揉臉：“先不要說我！就算是你這緣由不假，那你將孩子們帶出去或者約出去見面玩耍不可以？我就說哪怕你就約孩子一次，哪怕就是一次！也算是你有心，你約過沒有啊？”
“我不想聽到你跟其他人結婚的消息，所以，就連對孩子們，也是避而不見，可是，不見不等於我不想啊！”
方晴雙手捧著咖啡杯，來來回回搓著，看起來好像有些緊張。
“……”
楚品見此心裏不由有種猜測，不過，鑒於只是猜測，所以也沒表現出來，只是低頭不語，想要聽聽方晴怎樣說。
“我想，你這人，肯定猜出我這是想說啥了，不過，就是因為猜出來咯，所以，你就想裝聽不懂呢！”方晴看他這樣，心裏就很委屈。
“對於那些外人，你這做派態度，他們可能會認為這是你給彼此留面子，還給我餘地和尊嚴，但是對於我而言啊，你這樣的態度，只是讓我覺得委屈和難堪。”
“……”這合著都是他不對啊！楚品覺得牙疼！這位還是難伺候的很呢！
“算咯，你既然不想說，那就暫時不要說好咯，你就聽我說。”
方晴垂眸看著自己將咖啡攪出漣漪。
“說真的，我不認為你是有意對我漠視，可能更不是我以為的那樣。你和我有如此認知偏差，可能是基於彼此之間的差異。”
“這就是說我們本來就不合適咯！”
“你能不能在我說完之前保持沈默啊？”
“好好好，這次呢，是我不對！”楚品拍拍嘴巴，舉起手，“我不說話咯！”
“你……”楚品的妥協，反而將方晴的計劃給打亂了。
“怎不說話啊？”
楚品等了許久，都不見方晴繼續說，不由好奇的看過去，問：“我感覺你好像有不少話說呢！”
“這不是讓你給鬧的，不知從何說起。”方晴撫了頭發，“我跟你分開之後，時常覺得，不大對得起你，心裏偶爾不是滋味兒，倒不是說為了心裏好受怎樣的，就是想著最好不打擾你，讓你盡早開始展望新生活啊。”
“……”
楚品想要說話，不過剛要說話，心裏就是一動，當即忍著想法兒，沒有立刻說出。
反而是方晴見他不接話，忍不住，問：“你怎麽不說話？”
楚品：“？？？”
“這不是你剛不讓我說呢！”
“那……不是說，我說話沒說完，所以才讓你不要隨意說話！可現在……我不是說完咯？！”
“哦，你說完咯？那……要是你說完咯，就讓我說幾句？！”楚品看看方晴，現實低笑一聲，然後才問對方，“我要是說出來的話不好聽，你該不會……扭頭就走？”
“你這是提前將我呢？也成，這次就是你說出來的話難聽，我也照樣聽，就算是要走，肯定等你說完，然後我才走呢！”方晴笑著說。
“好吧，既然你沒意見，那我們接著說。”楚品低笑著說，“其實，你說這許多……這是想聽我說，為孩子們考慮，我就不打算再找咯！對不對？！”
方晴頓時僵住說不出話：“……”
“既然你不反駁，那好，那我就實話實說咯，嗯……對！我真是沒打算再找的，現實的說呢，我這個位置，等到離休之後，想要養老自有部隊安排，等到退下來咯，要是可以的話，還是可以返聘，那時候，肯定還是忙來忙去！等真的忙不動，跟老夥計們擱那太陽底下下下棋啊，嘮嘮嗑，照樣打發時光。就是自己獨處，這世界上啊，新鮮事物很多，學都學不過來，哪裏可能寂寞？”
楚品見方晴眼眸的情緒有些覆雜，不由低嘆著說：“所以，就算是為孩子，我都不能輕率，像你我這般歲數兒的人，大多數人都是為了生活忙啊，關於情不情的……呵呵，哪裏有心情想這些？”
方晴聞言臉上有些紅暈，不過不是羞的。
“可是方晴啊，你要是直接那這些話說給我聽，哪怕是不講理，就跟我提了，說真的，就因為你和我有共同的孩子，我都不能不考慮啊！可是，你這樣左支右絀似的拿話點我，你認為合適不？”
“……”
沈默片刻，見楚品沒有講下去，方晴小聲說：“你可以繼續。”
楚品點點頭：“我想你和我，都是心知肚明，哪怕不高興，可是因為孩子，所以你之於我，或者我至於你，你我對對方而言，和普通的外人很不同。”所以，因為孩子，他可以對對方更加寬容。
“你是不是以為跟你分開之後，我就和初戀雙宿雙飛了？”
“沒想那許多。”楚品不承認自己以前想過，畢竟他清楚，方晴這樣說，就意味著她沒有那樣做。
“好，那這樣好咯，就當你……沒這樣想呢！”方晴好像在哄小孩，讓他簡直哭笑不能啊！
“那我實話跟你說吧，對方找到我呢，其實……是因為工作原因。關於我的失憶，那是真失憶的，之於說記起來，也是真記起來！除卻感情因素，其他……可以說，都是真的！”
“關於想跟我離婚呢？”楚品猶豫著問。
“……”不知方晴是因為沒想到楚品這樣問，還是不好說呢，她微微怔楞猶豫，片刻之後才說，“我說過，感情因素除外。”
“可是離婚也可以無關感情吧？”
對於他的窮追不舍，方晴沒有說話，而是話題一轉：“我需要跟他出去將以前沒有完成的任務完成，這其實就包括……需要蒙蔽某些有心人，所以我要堅持和他在一起。關於為何自從跟你分開就沒有見過孩子，我能說出來的，就只有這些，你要是不信，說真的，我也沒辦法。”
“所以，你和我離婚呢，是不是也是其間的一環？”
“是不是的，很重要啊？”
“你說呢？！”
“是，要是你和我換位置看，的確是很重要。”
“顧左右而言他！”
“要不然呢？你想聽聽我跟你剖析說說自己的心裏話？”
見楚品竟然還真點頭，方晴不由氣笑：“那好啊！我跟你說！”
她使勁兒吸口氣說：“我對於原先的生活，是有種害怕的，我真、真是很害怕重覆那種重覆來重覆去毫無新意的生活！可是，我清楚，生活本來就是那樣，平平淡淡才是真呢！要是一輩子都能平淡生活過來，那就是幸福！可是、可是要是我沒有記起來，沒有記起那些很是激烈的那些很刺激的那些跌宕起伏的往昔，我可以很好的享受其間！可是，當我想起這些之後，我就控制不住心裏的天平了。”
“所以，我和孩子，都是你找回你那些生活，或者說讓你回憶那種向往生活的荊棘？”
“不是！不是你想的這樣子！”方晴搖搖頭，“就算是我沒有那些想法，我和你還是要分開的，就是為了任務！”
“你說的不對！說真的！除卻你是不可或缺的一員，要不然，你可以不同的選擇，上級不可能對於像你這樣都缺席那麽久的人員進行啟用！更不可能讓你和我分開！除非，你重要的不能再重要啊！你跟我說真話，你對於那項任務是不是重要至此？！”
“我我……”方晴沈默片刻，還是很猶豫。
“好吧，你不用……不用說、不用說咯！我全都懂呢！”
“對……對不、對不起！”方晴說完這話，眼眶就滿是淚。
“你不用說這話！說真的，其實該說這句話的人……是我啊！”
“不！不是的！”方晴使勁搖頭。
可楚品卻堅持：“就是我對不起你啊！我這個當人家丈夫的啊，肯定有很多沒做到的，要不然你不會選擇放開我和孩子們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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